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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本章节故事剧情性较强 所以建议看前文

*（下一次更新就有🚐啦！）

*私设是我的 现实美好是他们两的

（本章解锁了新人物嘿嘿嘿）

食用愉快😊

05

 

“叮铃”门口的风铃响了。

 

“欢迎光临”店里的服务员一边低头擦桌子一边说着熟练的客气话。

 

 

张颜齐很久没吃Subway了，心里想着今晚K也许就要来这里打牙祭，他不禁有些恍神。目光快速扫过每一张桌子，也不知道哪一张会被K“临幸”。

 

 

“请问要吃什…”服务员抬头的那瞬间对上姚琛的脸----“啊姚先生，你又来了。”

 

姚琛在张颜齐诧异的目光里点头，然后用流利的英文回答：今天是带朋友一起来的。

 

 

服务员友善地笑，目光快速扫过张颜齐，然后礼貌地说请坐。

 

 

“你来过？”张颜齐皱了眉，按奈不住疑惑。

 

“嗯”姚琛大方地承认，顺手点了两个Turkey Breast，没询问张颜齐的意见。

 

张颜齐支着两只胳膊，像视奸猎物的狼狗那样盯着姚琛，龇出上虎牙，等一个解释。

 

“干嘛那种表情啦，像是女朋友盯着背地里出轨的男朋友一样“

张颜齐听到这句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。

 

“火鸡胸肉很好吃的，我猜你口味跟我差不了太多嘛。怎么，不准我点啊？”姚琛天真地发问。

 

 

“你明明知道我在疑惑什么，姚、先、生。”张颜齐学着刚刚那个服务员讲话，咬牙切齿。

 

“哦你说那个啊”姚琛笑了，“我又没说过这是我第一次来巴黎。”他无辜地耸耸肩。

 

 

张颜齐愣住。

 

姚琛挑起好看的眉，不紧不慢地解释“我早先两个月就来这里踩点了，你以为我的高级情报只靠线人跟我说的？”

 

 

“你自己一个人来踩点？？？”

 

“对啊，不然我的分析都是在脑子里凭空形成的？收到任务指示后就在这街区自己住了一段时间，只是最近组织才把你派给我当搭档而已嘛。”

 

张颜齐胸中积郁着莫名的怒气，他觉得眼前的男人总是比他先一步，总是牵着他走，总是在黑暗中做无声的指引者。

这让他有说不清的不快。

 

 

“哎呀，不要不开心嘛”姚琛仿佛一眼看穿他的心思，“我们张大杀手的水平界内都知道，没有你，组织可不敢让我单独行动的。”

 

“哦，那姚老师真是过奖了。”张颜齐低下眼眸，望向窗外。

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挠了挠。

 

 

“真是的，你怎么像个孩子。”姚琛伸出手摸了摸张颜齐蓬松的头发，在发丝中留下指节捻揉的痕迹。

 

张颜齐本能地打掉那只手，却不料被有力的指节钳住。

 

“不要这么任性嘛我的小朋友”姚琛用指触感受张颜齐手掌上的细密纹路，然后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向服务员招了招----

 

“再来两个甜饼。”

 

 

说完他重新转过头去对上张颜齐诧异的目光。

 

“我说，你这么在乎我的话我还是很感动的。甜饼当然要奖给乖巧的小朋友咯。”

 

他笑了，像是温柔的驯兽师。

张颜齐觉得自己在悄然中，被驯化了。

 

 

06

 

口袋里的泡泡糖已经被吃的只剩下一个了，少年把手探进去确认了一下。

这个得留着晚上用，他心想。现在不能吃。

 

少年在远处看着两个略高的男人走出了店门，于是也低头向Subway走去。

等到两个人骂骂咧咧地走远了，他已来到了柜台前。

 

店门前的风铃又响了一次。

 

“你好，请问要什么？”

 

 

“也要一个Turkey Breast，谢谢。”

 

 

他眨着皎洁的眼，勾起一个嘴角。

 

耳里塞着的微型蓝牙耳机里，隐约穿来姚琛和张颜齐打闹的声音。

 

 

06

 

高楼上的风有些冷。

 

这是独属于他们的消寂夜晚。

无声的风还有隐秘在黑暗中注释的双目。

 

吃完Subway的两人在钟楼了已经固定一个姿势好几个时辰了。

 

张颜齐下意识地扭了下脖子，他还不是很适应被晚风撩过裸露的脖颈。

 

“他可能一会就经过，你准备好。”

姚琛压着音量说话，低沉的声线里一改往常的软糯绵长。

 

吐出的气息挤兑走了穿堂而过的晚风----像是占了上风的骑士，驻扎在张颜齐的私人领土上。

 

 

张颜齐脖颈间突然有了热度，他不自然地颤了颤。

 

姚琛只以为他冷，于是不动声色地往他身上靠了靠。

 

 

“别怕，有姚老师在呢。”语气里还是熟悉的揶揄意味。

 

 

在这种紧要时刻，张颜齐懒得反驳他，只是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。

然后手指摸了摸枪膛确保准备就绪。

 

 

 

有过路的各色男女，打闹的情侣或是醉酒的兄弟…他们每次传来的细微声响都能让两个人的瞳孔放大。

 

突然一个低着头的带帽身影闪过。

 

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视，目光里有某些未说出口的话语。

 

那个身影走得很快，走到拐角的时候往四周望了望。

 

 

张颜齐把枪口对准了被帽檐遮住的头，“你下去跟他周旋，如果确认了，必要时刻我会开枪。”

 

姚琛点点头，没有一丝犹豫，转身向楼下走去。

 

 

“呼”张颜齐在黑暗里深呼吸了好几次，他说不出来在害怕什么。按理来说他做杀手行列很久了，单独的危险行为也有过很多次经验。但这次他感到格外不安，似乎是因为姚琛。

 

但姚琛远比他在行，他不明白自己在担忧什么。

 

 

走神的片刻，那个黑色的身影静止了下来。

 

张颜齐的思绪被敏感的神经拉回当下，注视着夜幕下的这一刻。

 

姚琛向着黑影的后背悄悄走去，手插着口袋里掩护着上了膛的枪。

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，张颜齐的呼吸加重了。

 

 

等等？！

 

这场闹剧的画面中突然多出来一个人。

张颜齐在高处看着路口的右边缓缓走来一个人。

 

黑暗里没有路灯，他看不清脸，只觉得小小只，像个小孩子。

 

“别搅进来啊。”张颜齐咬着舌头，暗自祈祷。

 

 

很明显，姚琛也怔了怔----

这还是张颜齐第一次看到，姚老师在黑暗中的颤抖。

 

 

07

 

不出所料，黑影挟持了过路的小孩子。

小孩子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捂住了嘴，发出带有哭腔的哽咽。

 

姚琛口袋里上膛的手枪一下子变得棘手起来。

 

“早知道你们在这里了”黑影说出的话很低沉，“你有实时通讯设备对吧，叫你楼上那个朋友别费劲了。”

 

黑影一只手捂住小孩子的脸，覆着的手掌后穿来孩子吃痛的叫喊。

另一只手则把枪口对准了小孩子的脑袋。指节在扣板上挪动。

 

 

“你先放了他，我们杀手界没这种规矩。自己斗就是了。”姚琛眯着眼。

 

黑影没有回答，张颜齐看出他有些害怕。

 

是在害怕我们二打一吗？可是这不像顶层杀手的作风啊。他疑惑。

 

 

“你听我说”姚琛慢慢走近他，“你先放了小朋友，我可以让我那个朋友把枪扔下来。”他虔诚的样子像是一个专业的谈判官。

 

 

听完这句话的黑影好像松了一口气。

 

姚琛转头望向高楼顶层，在黑暗中无声地与张颜齐对视。

 

 

这不是开玩笑的，也不是计谋。他就是让我丢掉武器。

 

张颜齐读懂了姚琛的命令，可他有点犹豫。

 

 

算了，听姚老师的。

 

他心一横，把枪丢了下去。

 

 

从高楼百叶窗缝中落出的枪就像是黑夜里的烟火，只不过它炸在了地上。摔得破碎。

 

 

黑影捂着孩子的那只手松了松，他被咬出了血痕。

“呲”他忍不住叫了一声。

 

 

这一叫才让张颜齐想起那个“局外人”-----远处看不太清那个小孩子的样子，他被黑影要挟在光影的盲区。

 

 

“现在好了。放了那小孩子，我们继续谈。”姚琛终于又露出了熟悉的微笑。

“这可是给你最后一个公平对决的机会了。你不想遵守也行，要知道…”

 

 

他的手把口袋里的枪往外抽了抽。

 

“我不介意打死两个人的。”

 

 

 

黑夜中的狐狸眼眯出好看的弧度。

他脚边的那把从高处跌落的手枪仿佛成了无字丰碑。

 

彻夜的幕色，都为之殉葬。

 

 

 

08

 

张颜齐弯腰捡起手枪的时候，姚琛已经把枪头对上了黑影的太阳穴。

 

破碎后的手枪零件不小心割破了张颜齐的手，他盯着从痕缝中外冒的血珠，第一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感到一种奇异的陌生。

 

余光中那个小孩子已经带着哭腔跑走了，他和姚琛都还没来得及安慰。

 

“K先生，你今天好像状态不对哟。”张颜齐不再去看跑远的身影，而是扭过头来揶揄着眼前束手无策的男人。

 

 

被抵上太阳穴的黑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，一下子哭叫了出来。

 

 

“别别别杀我，我也是拿钱办事的…我不是什么K…他他他说让我假装绑架就可以拿到钱的…我我我真的不是什么杀手…我就是个混混，求你们了，求你们放过我…”

 

 

张颜齐突然脑袋一片空白，充斥着破损老电视机里的那种苍白雪花。

 

手掌中的血沿着手腕滴下来，无声地落在地板上。

 

 

“谁指使你的？”姚琛的语气里没有一点惊讶，他好像早就猜到了。

手中的枪头往哭丧的男人头上又用力怼了怼。

 

“就是…就是…是刚刚那个小孩子…就是他说他要绑架我的…”

 

张颜齐的瞳孔在瞬间放大，他看不清背对他的姚琛是什么表情。

 

瘦小的身影，哽咽的叫喊，故意躲在黑暗后背的脸，刚才这个男人不自然的手法和拙劣的身手…无数条信息从脑海中闪过，在这一刻好像突然有了逻辑。

 

假装是小孩子，然后演出被绑架。早就谋划好了这场戏，K被当做人质救了下来，可以大摇大摆地逃走且不被任何人怀疑。

 

 

张颜齐脑中的线索终于串成了完整的链条，可惜这条链锁勒得他无法呼吸。

 

 

“放了我吧…我真的不知道任何事情…他只跟我说你们是普通的街区混混，我就是拿钱办事啊…求求你们了，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…”

 

“他长什么样？”姚琛问的很平静。

 

“我真的不知道…带个口罩，我第一感觉就是一小孩子，觉得事情不会多复杂…就没多想…只记得他眼睛很狭长，个子不高…”男人颤抖地回答。

 

姚琛呼出一口气，把枪口从男人的太阳穴上挪开，转身对上张颜齐的双眸。

 

张颜齐的眼睛耷拉着，撇撇嘴。

反正事情已经搞糟了，他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
 

“回去再说。”姚琛走近张颜齐。

 

 

身后跪倒在地的男人仿佛得到了无声的释放令，高兴的爬起身来。

 

 

“砰！”

 

突兀的枪声，像是叼着玫瑰花蕊的啼鸣夜莺----划破了寂寂长空。

 

张颜齐看着姚琛在一秒钟前伸手扣动了枪板。

 

姚琛背对着那个可怜男子，连头没回，只是刚听到他起身准备跑走的声响，就果断地伸向背后打出了那一枪。

 

打出去的时候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颜齐。

 

 

“别那么看着我，我不打死他，K也会回来灭口的。”

姚琛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
 

他直径走到张颜齐前方，“别愣在那儿发呆啦，片警儿一会就来了，先回旅馆。我给你包扎伤口。”

 

这时张颜齐才回过神来，低头看自己被血污沾惹的双手。他不知道姚琛是什么时候就注意到了这种细节。他不敢问。他也觉得没必要问。

 

不过就是低头的这一下，他注意到男人尸体旁落下一个小东西。

 

张颜齐本能地捡起来。

 

“姚琛…”

 

“嗯？”他疑惑地回头。

 

 

看到张颜齐半蹲在地上，手里拿着一个半开封的泡泡糖。

糖纸上写着细小的一行字：

 

交个朋友吧。

 

 

08

 

“叮铃”----

 

服务员抬起头刚要说打烊了，结果对上一双孩子般无辜的眼睛。

 

“姐姐，太晚了，其他店都关门了。我就买两个甜饼吃。”

 

眼前的少年好像还未成年的样子，个子瘦小，鼻尖被夜风吹着微红。狭长的双眸里闪着泪花，好像刚刚哭过。

 

这模样怎能不惹人心疼。

 

 

“你等等，我马上拿来。”服务员露出一个友善的笑。转身向内屋走出。

 

 

Subway空荡荡的店内只有少年一个人，他趴在柜台前思索着什么，橱窗外是安静流淌的塞纳河。

 

 

切，谁说乖巧的小朋友才有甜饼的奖励。

他撇了撇嘴，不屑地喃喃。

 

 

 

TBC